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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在床上的时候更漂亮。
“还有。”梁靳深唇角微勾,“你们高中的秦老师,说你和曲邬桐,高中的时候很登对。”
梁墨一下睁大了眼睛,又忽地暗淡下去。
高中,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。
梁墨一直以为,他和曲邬桐还有以后,却没想到他卧病多年,而曲邬桐星光璀璨,两人已经渐行渐远。
盛苓下楼来,两人没接着聊下去。
梁墨的病因起自一次外出,他谎称去看艺术展,实则去曲邬桐吃过的一家火锅店打卡。
那天空气微湿,风略大,回去后,梁墨就开始咳嗽发烧,接连一梁,低烧难退。
盛苓知道后,直接将家中断网,让梁墨好生养病,对曲邬桐,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来。
梁佑为回来了,盛苓将低温计递给梁墨,没顾得上去开门,最后是梁靳深起身,叫了面前儒雅温和的人一声“爸”。
一家四口,总算整整齐齐。
“最近公司的事情,我听说了。”梁佑为开口三句不离工作,也就和梁靳深低声聊着。
梁靳深神色平淡,“我能处理。”
董事会那些人太过保守,对于他想施展的变革,持反对态度,不过梁靳深的是办法让他们屈服。
“你刚上任,我不好太偏袒,总之,做得了就做,做不了,没必要冒险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梁靳深做事成熟稳重,多有考量。
梁佑为对这个儿子,一向放心。
盛苓一边听,一边发表意见,“你哥身体再好些的话,还能帮衬一二。”
梁佑为赞同她的说法,“老大身体虽然不好,脑子却好使,改天给他找个费心不费力的差事做做。”
“上次的项目他就办得很好,董事会的人刮目相看呢。”盛苓表情里藏不住的欢喜。
梁靳深附和道,“我哥身体再好些的话,会比我更加游刃有余吧。”
他随口一说,桌上却忽然陷入沉默。
连话题中心的当事人,也不说话。
他们近乎同步避开梁靳深的目光。
是啊,要是梁墨身体更好些,说不定……
吃得差不多了,梁靳深放下筷子,“还有点事,我去公司一趟。”
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盛苓如释重负道。
他摸了摸Fenrir了,半边身子浸在灯光阴影里,似笑非笑,“今夜好梦。”
撂下这句话,他便毫不留情地离开。
身后,三人面色皆有些发白。
盛苓心底不大深服。
她这小儿子,太早和商界的人打交道,心思越来越深沉,为人也不如梁墨那般纯粹讨喜。
心底蓦地跳出个词,连盛苓自己都一愣。
从梁家离开后,梁靳深直接去了运核。
临近深夜,整个办公大楼都已经空荡无人。
灰色格调的办公室里只亮了两盏灯,显得更加暗淡沉抑,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
这间办公室,原本是梁墨的,他进来后,只稍微改动了格局,方便他的工作习惯。
沙发边,还有道门,里面是休息室。
梁靳深今晚打算在公司睡下,他关掉电脑,后背倾靠在椅子上,闭上双眸。
手机忽然传来响声,他缓缓睁开眼睛,垂下目光。
接吻是爱人之间做的,他们不是。
人走后门关上,曲邬桐才回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