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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。从小到大,梁靳深身体强健,生病次数不超过五次,几乎是和梁墨反着来,唯独消毒水的味道,他一闻,身上便会起红疹。
这对同卵双胞胎,似乎天生水火不容。
可二十八年来,两人连冲突都未起过,可以说比大多数家庭兄弟之间关系都要好。
“哎哟。”盛苓从楼上下来,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梁靳深,“可算愿意回来啦。”
“最近忙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再忙能忙过你爸?你爸都天天回来呢。”盛苓先是让人把窗户关上,然后一边和他聊着,一边去厨房里盯着晚饭,免得有梁墨过敏的食材混进去。
“不习惯回来。”梁靳深简曲扼要道。
盛苓心下一哽。
她这个小儿子,哪哪都好,就是和家中太过疏远了些。
刚送他出国那几年,他倒还愿意回来几趟,成人后一年回来的次数,不超过两次,一问,就说在忙。
而他们,因为要照顾梁墨,加上见了面也无话可聊,也没怎么去看望过梁靳深。
久而久之,愈发疏远了起来。
她知道梁靳深不习惯住在家中,只是不把人盯在身边,以梁靳深的能力……
盛苓心下暗暗叹气,将厨房里做好的菜端出来。
梁靳深起身,陪她一起。
一串急促“哒哒”声传来,梁靳深头也不抬,直接喊了声Fenrir,然后将沙拉里的一块苹果扔了出去。
Fenrir嚼得沙沙作响,吃完后来梁靳深腿边转着圈,示意还要。
梁墨不紧不慢从楼梯上下来。
八月酷暑,他身上披着件外套,单薄的身影仿佛窗外摇晃的树枝。
盛苓抽出椅子,让他赶紧坐下,轻声询问,“头晕不晕?”
梁墨摇摇头。
“爸呢?”梁靳深看了梁墨一眼,随后低头继续喂狗。
“路上还要十分钟。”盛苓想起来梁墨今天还没量体温,上楼给他拿体温计去。
桌上只剩梁靳深和梁墨两个人。
Fenrir在梁靳深和梁墨之间,还是选择了原主人,直接跃上梁靳深身边的椅子。
Fenrir原本是梁靳深在英国买回来的狗,偶然带回来一次,被盛苓留下,说是梁墨身边无聊,能有只狗陪着他也好。
梁靳深当然拒绝,却不想,盛苓深夜改了他的机票。
他不放心托运,只好将狗留下。
“别偷吃。”Fenrir是他从两个月带大,什么习性梁靳深自然清楚,他伸出手,握住它的嘴筒子,免得它趁机叼走桌上的食物。
梁墨缓了缓神后,才紧张地开口,“你今天,遇见她了吗?”
这个她,不言而喻。
其实梁墨让梁靳深替他去发表演讲,不仅是因为答应了学校那边推脱不了,更因为希望他能碰到曲邬桐,让他回来描述一下心上人的近况。
“遇见了。”梁靳深语气平淡。
梁墨很想梁靳深主动说些什么,但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性格,只好自己问,“那你们有说些什么吗?”
梁靳深回想曲邬桐今天提到梁墨的部分,“她还记得你,说你上学的时候不大喜欢说话。”
“还有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
梁墨略微失望,垂下眼帘,不说话。
见状,梁靳深又补了句,“她今天……很漂亮。”
梁墨:“她一直都很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