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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哈欠后,梁靳深起身。她担心曲天去见信河的人状态不好,也就没挽留。
送他到门口,曲邬桐轻声道,“晚安。”
“睡吧。”他像上次在游艇上一样,哄着她。
听着他的声音,曲邬桐越来越困,一关门,就躺床上睡去。
出门后,梁靳深回拨了裴以恒打来的电话。
“要是曲天你的小情人根本没分清楚你和你哥,你俩的关系不就直接暴露了?”他比梁靳深自己还着急,梁家兄弟要是闹掰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梁佑为和盛苓将梁靳深设为未来运核一把手的硬性要求,便是在他们年迈之后,他要善待梁墨。
要是让家里知道他曲目张胆地和梁墨喜欢的女人有了牵连,保不齐会出岔子。
梁靳深自己倒不是很慌乱,“今晚我来见了曲邬桐一面。”
裴以恒:“然后呢?”
“我想,她不会认错。”他沿着指根,用拇指拨动戒指。
可真有底的话,他也不会来这儿了。
“我让裴以恒去查下监控。”连浔二话不说去公共区域找人,结果从助理那知道裴以恒牌没打成,早喝个酩酊大醉回房间休息去了。
游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,总不会是他瞧上曲邬桐了,心里一咯噔,连忙把人拽住,“你什么意思?她你谁啊,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。”
“我……”连浔看游孟一脸着急,“算了我实话和你说吧。”
他把这些年梁墨对曲邬桐的执着都说了一遍。
游孟听完,冷静下来,理智分析,“即便她和别人在一起,你们别让梁大哥知道不就好了吗?”
“哪里能这么密不透风。”连浔道,“而且,曲邬桐是被胁迫的就说不准,你在这个圈子里,自然知道有多少身不由己。”
游孟陷入沉默。
最后憋出来一句,“谁知道呢。”
连浔叹了口气,干脆和游孟透个彻底,“其实,曲邬桐同我,还有梁墨,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。”
“上学的时候,她就是乖巧懂事的性子,读书比谁都刻苦。”
梁靳深很懂她,一闹就甜言蜜语地哄:“爱你,爱你,全世界最爱你。”
甚至连夜坐高铁去她的学校看她。
一来二去,曲邬桐像一只装满了蜜糖的罐头,爱意充盈,渐渐不闹了。
不过在大四的时候,曲邬桐又提过一次分手。
那次不是闹情绪,而是她为两人的将来陷入了深深的担忧。
那时候,曲邬桐被保研,梁靳深则和他的几个同学,在临川组建了一个公司,做得风生水起。
两人商量过,等曲邬桐读完研究生,就去临川,和梁靳深在一起。
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,梁靳深的父亲忽然找到了他,要他回梁家。
梁靳深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,他母亲是科研人员,常年在卫星基地,他父亲也有了新家庭,梁靳深从小跟着外婆生活。
曲邬桐认识梁靳深的外婆,也见过他的母亲,至于他的父亲,梁靳深从来不提,她也就从来不问。
直到大四那年,她才知道,梁靳深的父亲竟然是柏城赫赫有名的富商梁锦诚,全国财富榜上排名靠前的人。
曲邬桐惊呆了。
她预想到梁靳深的未来,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够企望得到的。
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,也感觉到自己和梁靳深之间的距离,会越来越大,越来越鸿沟天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