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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质。以前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,她带他回家见家长,奶奶那时候还健在,和她说:“这人凉薄,你如果和他在一起,将来的日子怕是要很辛苦。”
她疑惑,怎么会呢?
梁靳深对她很好啊。
这些年过去,她才渐渐懂了奶奶的话。
曲邬桐反问男人:“那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,你为什么还不能给我安全感?”
这双像湖泊一样的眼,吹不起一丝涟漪,什么都入不了他的心。
“就因为我昨天没接你的电话?”男人重新压上来,柔声细语地哄,“我手机坏了,接不了电话,老是自动关机。”末了又找补,“我不是叫李唯给你打电话了?”
“……”实属没想到,曲邬桐语气凉凉,“梁大总裁的手机这么差啊?”
“刚换了,以后随便你打。”
曲邬桐没作声,心情还在谷底,爬不起来。
她想要的安全感,从来都不仅仅是接她的电话。
男人自己也会说,他们从高中认识,到现在十三年了。
这么多年,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,从年少懵懂的好感,到炽热滚烫的热恋,又一起熬过了拧巴别扭、互相折磨的磨合期。
到现在,彼此对对方身上的每颗痣都几乎了如指掌,熟得像老夫老妻一样,可就是不是真夫妻。
——两人至今没有结婚。
曲邬桐问:“你说有礼物给我的呢?”
梁靳深眸光含笑:“我给你拿。”
他双腿下到地上,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礼盒,原来他一早就放在这儿了,曲邬桐没看见。
梁靳深拿起,递给她。
礼盒包装的很精致,红光闪闪,上面绑着金色绸带,打着漂亮的蝴蝶结。
曲邬桐看一眼,拢着被子坐起身:“你拆。”
梁靳深勾了勾唇,侧身靠着她坐在床沿,礼盒捧在手上,修长手指轻轻一拉,解开蝴蝶结。
随即,包装纸一层一层揭开。
曲邬桐期待的心,好像也被一层一层揭开,最后和红丝绒的盒子一起暴露空气中。
她深深吸一口气,看着盒子被打开。
一枚很大的鸽子血戒指映入眼帘。
曲邬桐轻轻“啊”了声,那戒指红的滴血,灯光下,像很多言情小说里描写的朱砂痣一样,一眼入心。
两人之前为了结婚的事,一直打着拉锯战,明的暗的都说乏了,曲邬桐打算给男人最后一次机会,于是在梁靳深上次出差走的时候,问她想要什么礼物,她直接说,要戒指。
这会儿,戒指就在她面前。
虽然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,不过没关系,是戒指就好,是梁靳深送的就好。
曲邬桐眨了眨眼,眼底一片水亮,调整好呼吸,将右手递给男人。
梁靳深偏头,额前发垂落,遮住了眉稍。
他一只手握起她的手,另一只手托起戒指,将之缓缓推入姑娘的中指。
尺寸刚刚好,不卡不松,是为她定做的。
“真好看。”男人磁性的声音不吝赞美,握着她的手反复观摩,“就知道鸽子血最配你,不枉我挑了很久。”
那手指白皙细嫩,如一截葱段,戴上红玉温润的戒指,就像清纯的姑娘头顶戴上了皇冠,变得高贵华丽。
曲邬桐有一刻愣神,定睛看着那戒指。
突然电话响,是李唯打来的,说楼下车已经备好。
梁靳深站起身,正了正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