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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会儿我就给他发消息。”
所有条件连浔都替他考虑清楚了,甚至餐厅位置也选好,给他发了过去,就看,梁墨愿不愿意迈出这一步。
对面沉默了许久,应该是内心在博弈。
游孟忍不住问,“可梁墨和曲邬桐要真是成了,梁家长辈那边怎么交代。”
“放心吧,真到那时候,梁叔叔和盛阿姨肯定会接受曲邬桐的。”连浔信誓旦旦道,“整个梁家,其实只对梁靳深一个人严苛,因为他是集团的继承人,而梁墨,他开心就好。”
过了会儿,电话里终于传出梁墨深思熟虑过后的声音,“后天下午。”
“你别一下忽然装沉稳,我差点以为梁靳深拿走了你手机。”
梁墨笑着道,“提前适应一下。”
电话挂断后,连浔便给梁靳深发消息,告知他这件事情。
曲邬桐听见他的声音,惊诧抬头,才知道他一路跟在她身后。
这个发现,像风口上的秋千,将她荡上去,再荡上去。
可梁靳深并没有和她说话,只是微微弯着腰,和大叔聊天。
她听见梁靳深问大叔去哪里,做什么工作,很关心似的。
聊着聊着,梁靳深从皮夹里摸出两张粉红票子给大叔,大叔乐呵呵地起身,将座位让给了他。
曲邬桐瞠目结舌。
梁靳深坐下来,后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,眉梢扬起,偏头瞥眼身边的姑娘,看见她的手垂在大腿上,他一句话没说,就将那手握到自己手里,手指插进她指缝,十指交扣在一起。
曲邬桐也没说话,仰头靠在头枕上,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。
手心里传来羽毛般的挠意,那点笑终于出了声。
“干吗?”她瞪他一眼。
“你说呢?”他眸光熠亮。
那天晚上,南屿下雪了,是初雪。
两人跑过大街,跑过灯火,雪花轻柔地扑在脸上,落进眼里,瞬间化成水儿,晶莹剔透。
梁靳深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剥桐子的照片,配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