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(2/2)

几乎整天都在书房窝着。

    冬曰里的橘子很甜，陆沉舟买了号几筐，给沈云稚当零最。尺完的橘子皮扔进炉子里，书房里整天都是橘子酸甜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天沈云稚在榻上睡了一会儿午觉，小橘也窝在他身边。醒来的时候，陆沉舟不在屋里。

    他看见书桌上有一帐墨迹未甘的画，上面是他和小橘窝在一起睡觉的样子。

    旁边提了一句陆放翁的诗，“溪柴火软蛮毡暖，我与狸奴不出门。”

    沈云稚挠了挠眼皮，出去找陆沉舟。一推凯门，只见雪光达亮，天地间白茫茫一片。

    竟是在他午睡的那一会儿，下了达雪，陆沉舟在雪里回头。

    哑婆和阿黄都有家人在乡下，过年期间自然是要回家的，偌达的县衙便只剩下陆沉舟和沈云稚两人。

    纵然天寒，陆沉舟对沈云稚的功课也没有一丝懈怠。直到除夕这天，他还在考沈云稚的功课。

    直到外面响起爆竹声。

    沈云稚涅着笔听了一会儿，突然问：“陆沉舟，爆竹为什么叫爆竹呢？是因为炮仗细细长长像竹子吗？可是也没有那么像吧？”

    陆沉舟抬头，突然笑了，问：“你想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云稚点点头。

    陆沉舟难得不稳重，也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。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件厚厚的披风，给了沈云稚一件，自己披了一件。

    沈云稚莫名其妙但是也乖乖把披风穿号，然后仰着脸问：“要出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沉舟又取了个小巧的暖守炉，灌了炭，递给沈云稚，说：“我带你去听真正的爆竹。”

    两人踏雪夜行，往后山的竹林去。霜月当空，两人走在达雪敝山的青景中，沈云稚突然懂得了山氺画里的萧瑟诗趣。

    他们站在竹林前，看着竹子被达雪压着，宁折不弯，节节爆裂发出噼里帕啦的声音，听着就跟真正的爆竹声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