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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。刁嬷嬷在后头善后,吩咐着绛玉派人去前院迎接太医。
“太医来得这么快吗?”绛玉问。
刁嬷嬷忙得满头是汗,还要抽空回答绛玉的话语:“一个时辰前爷就递了名帖进宫,算算时辰,太医也该到了。”
绛玉心下一惊,可转眼想到魏泱对倾丝的执着与偏执,对梅若芙的冷漠与无情,便能猜出今日倾丝落水一事与世子爷脱不了关系。
也是倾丝姑娘与那秀才的婚事定的太急切了一些。
惹得世子爷从京城外快马加鞭地赶回乾国公府,情急之下,便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。
虽然透着几分疯癫,却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倾丝姑娘娶进傅国公府。
这一役,世子爷是势在必得。
绛玉心中肃然,这便要赶去前院去请太医,才走了一步便又被刁嬷嬷唤住:“等一会儿,你还得送两张银票去王大公子那里。”
王雎之将倾丝与那秀才交换了庚帖的消息递给了魏泱。
魏泱这才能第一时间赶回京城。
单论此事,王雎之于魏泱而言有莫大的恩情,几张银票不足以彰显他的感激。
“好。”绛玉忙得团团转,先让小厮去前院请太医,后自己又拿着银票去了王雎之的院落。
刁嬷嬷将北竹苑里的仆人们调度得井井有条,只不敢让奴婢们靠近正屋。
冬儿和珠绮被关在了耳房里,等魏泱抱着倾丝走进北竹苑后,刁嬷嬷便让人将她们放了出来。
两个丫鬟泪流不止,瞧着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。
刁嬷嬷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,见此便骂道:“哭什么哭,该哭的人
是我们才对,往后你们跟着林姑娘,可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享用。”
她太了解魏泱,知晓以世子爷的心性必然是要将林姑娘娶为正妻的。
骂了几句后,刁嬷嬷便让冬儿和珠绮去正屋伺候倾丝。
这时节的池塘水有些冰冷刺骨,倾丝又有孕在身,历经这一场变故,人自然会瞧着可怜无比。
湿漉漉的倾丝躺在了魏泱那一架价值不菲的镶云石架子床上。
魏泱没有半点嫌弃之意,只是俯身在旁静静地端详她。
冬儿和珠绮垂着首走进内寝,心里惴惴不安的厉害,只是抬着红肿不堪的眼眸去瞧床榻上的倾丝。
此刻的倾丝安详得好似青山空谷里雨水拍打得失去意识的兰花。
素和、平静,又有几分不合时宜的高贵。
只是此刻她鬓发全湿,湿漉漉的衣衫贴在她肌肤之上,脸色惨白如花。
冬儿立时哭出了声,上前紧紧握住了倾丝的柔荑,却只能察觉到一片冰寒。
她的哭声又凄厉了几分。
珠绮半晌没有挪动步子,只是立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魏泱。
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倾丝的床榻前,明眸灿亮如冰,此刻正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倾丝。
若是瞧得再久一些,便能察觉到他紧紧绷成一条线的身躯。
任谁都能瞧出他的紧张与难言来。
珠绮入了乾国公府后,也跟在倾丝身后面见过一些身份高贵的天潢贵胄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像魏泱这样的贵人,明明是身处九天宫阙的位高之人,盯着人的眸光却好似环伺在丛林里的野蛇。
蛰伏一番,只为了死死咬住她家姑娘。
或许从普济寺的那一夜起,姑娘就入了魏世子的天罗地网,逃脱不了、也逃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