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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摔了下去。身旁男人很轻地笑了声,她当场社死,羞得无地自容。
回过神来,曲邬桐转头看向窗外。
包里手机响了一声,她拿出来查看,是段青妍发来的消息。
青妍:【你现在在哪儿呢?】
曲邬桐回复:【准备回酒店睡觉。】
青妍:【走了没,没走的话我让张星寒表弟送你。】
曲邬桐:【已经坐上车了,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。】
青妍:【那行吧,你给我共享一下实时位置。】
曲邬桐:【不用了,我坐的梁靳深的车。】
段青妍连发两串问号。
【???????】
【???????】
【你们就这样水灵灵的和好了?】
曲邬桐:【没有,别乱想。】
她收了手机,任凭手机叮叮直响,她不看不回。
和好?
怎么可能和好?
虽然梁靳深说了句“如果我说是呢”,但那又怎样,她已经不再是七年前那个青涩懵懂,且正处于困境中的贫苦女学生。
所以她没回应他的话,更不可能跟他和好。
她现在还愿意坐他的车,已经是她能维持的最大体面。
助理陈怀旭发动引擎后,便沉默地开着车。
身为助理兼司机,他很清楚梁靳深的脾气,也知道一些他的事,所以他全程当隐形人,一声不吭,甚至连呼吸都放得很轻。
曲邬桐很赞同地点了点头:“资本家都是冷漠无情的吸血鬼,吸我们劳苦大众的血。”
“就是就是!”程玉瑶直点头,还用食指戳了戳脸,“看到没,你看我这千疮百孔的脸,就是被资本家吸血吸出来的坑。”
曲邬桐没忍住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别笑,认真的。”程玉瑶把脸凑到她跟前,“你看我脸上的毛孔,比针眼还大,再看我这张脸的皮肤,老腊肉似的,又黄又干,还有我这黑眼圈,穿一身黑白的毛绒衣服,都能到熊猫馆去展览了。”
其实没那么夸张,程玉瑶妆容很服帖,没有起皮,也看不出毛孔和黑眼圈,说明她本身底子就好,若是底子不好,擦再名贵的粉也难掩瑕疵。
然而曲邬桐却没说“没有没有,你皮肤很好”这种话,是好还是差,得看跟谁比。
和她比,程玉瑶的皮肤确实不能算好。
她要是一再强调程玉瑶皮肤很好,只会让程玉瑶很不舒服。
比如说,在一个二线城市,一个人月薪两万,另一个人月薪九千。
其实两个人工资都不低,只是两万的更多。
九千的在两万的面前抱怨,说自己工资低,如何如何艰难。
两万的那个人就说:“没有啊,你月薪九千已经很高了。”
九千的人听了肯定不舒服,因为两万的人安慰不了他,只有月薪低于九千的人才能真正的安慰到他。
在容貌上,曲邬桐虽然没有这种烦恼,但在其他方面,她深有体会,尤其是和梁靳深在一起的时候,她清楚地了解到什么叫“阶层”。
年少不懂事的年纪,莽撞地闯入到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繁华世界,自卑如影随形,几乎要浸入骨髓。
后来她执意要离开梁靳深,也正是这个原因,她想活出自我。
当年梁靳深不懂她的自卑,正如她现在不能理解程玉瑶对容貌的恐慌和焦虑。
所谓的感同身受,是你要经历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