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-50(31/50)
“梁总。”杜清柠两颊桃红,情不自禁先曲邬桐之前喊出声,意识到些许不对,又慌忙低头。曲邬桐当她激动过头,没在意她的失态,毕竟这一晚上,杜清柠已经喊了无数遍“梁总”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补的那句还挺坚决,梁靳深眉眼划过裙摆下那双修长笔直的大腿,脸上没什么波动。
“喝点?”
曲邬桐被那上扬的尾音勾着望向客厅的茶几,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瓶红酒。
“你带来的?”
她问完后才发现这问题挺蠢的,于是避开了梁靳深带着笑意的眼神,有些慌忙地走到茶几边,才发现红酒瓶的瓶身和软木塞上都沾了些露气。
如他所言,应该是放了些时间的。
人的神经一放松下来,感性就卷土重来,曲邬桐望着那染着水汽的红酒瓶身,兀地忆起方才身体相贴时,他衬衫上好似也浸了凉气,与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南辕北辙,宛若溅落水火。
她正想着,手心被一修长的指腹勾了下,下一秒,手里就被塞了个红酒杯。
“喝酒助眠。”他声音淡淡的,没什么别的情绪,“你在那没喝,现在喝点,刚好。”
曲邬桐瞥了他一眼,见他好像真没什么别的想法,暗自忖想她在云鹤楼那会儿是否真的想歪了,以防万一,还是端着红酒杯坐在了沙发上的角落小口抿着。
酒的确助眠,但小酌怡情,大饮伤身。
曲邬桐自知在今晚那种饭局上一旦开了戒,不免被人一杯一杯灌得酩酊,还不如直接说不喝,而现在就喝一杯,似乎
也没什么事?
她喝了半杯,脑子没醉,先上了脸,抬眸望向坐得离她十万八千里的梁靳深,不确定地问了句:“你真只是找我喝酒的?”
“不然呢。”梁靳深扬了些弧度,眸底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光,“每次找你都只能是为了上床?”
曲邬桐被噎住,又抿了口酒。
他们本就是情人的关系,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炮友,不上床还能干点别的?
虽然心存疑窦,奈何眼前的酒实在香醇,曲邬桐给自己倒第二杯的时候已经觉得脸有点发烫,就连脑子好像也烫了起来。
她细细地抿,本就殷红的嘴唇愈发鲜艳,有几滴猩红的酒渍不慎沾染嘴角,顺着动作流到小巧的下巴上,滴落雪白的脖颈。
门外狂风暴雨依旧,曲邬桐却觉得手脚都温暖了起来,她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,觉得有些困意了,便打算逐客。
“梁靳深,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吧?外面有司机在等你吗?”
“梁靳深?”
问了两句没人应,曲邬桐疑惑地抬眸,眉睫处沾上的水汽随着动作颤了颤,却见挺拓的身影沉默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他的身高比一般人高,站直的时候总给人种锋芒毕露的压迫感,即使此刻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红酒杯放在茶几上,也有种说不出的侵略性。
砰的一声,玻璃底座与茶几稍稍摩擦发出略微刺耳的声响,曲邬桐的注意力变得迟钝。
“诶,你怎么没喝?”
她较真地望向那半杯没怎么喝的红酒,声音透露着真切的不解,还隐约含着些醉酒后的沙哑。
敢情刚刚就她一个人在闷头喝酒啊。
正想着,身前遽然投下一道颀长的阴影。
曲邬桐迂缓抬头,撞入一双比酒液还要浓稠的黑眸。
“没醒好,淡得很。”
依旧是淡薄散漫的语气,与眼里翻涌的情绪大相径庭,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