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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送给自己妻子的新婚礼物之一。”助理哭到眼睛红肿,说不出话来。
“裴以恒是什么人?裴家是什么人?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把人得罪了,我们都得完蛋。”
助理一边啜泣一边道,“我现在就去洗衣服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曲邬桐忽然出声,“别白费功夫。”
别说红糖水洗不干净,即便洗去印记,这条裙子也是报废了,娇贵的布料容不了一点揉搓。
“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,找个时间我去登门致歉好了。”
裴以恒这名字,多多少少有些耳熟。
“不过,罚你两个月工资不过分吧?”曲邬桐道。
何越冷声道,“换个人用吧。”
“小吴不是你亲曲吗?还不至于大义灭亲吧。”见气氛太沉重,曲邬桐插科打诨,“人我用着挺顺手的,况且这是她第一次犯错。”
曲邬桐对大部分事情容忍度都很高,对自己人更高。
“可有件事情,我得告诉你。”何越的表情还是十分凝重。
“什么?”
“裴少那边,点名了裙子今晚用完要还回去,曲天他那边有需要。”
曲邬桐一愣,这可就有些棘手了。
“你有他联系方式吗?”
何越:“只有他助理的。”一座具有民国特色的红墙洋楼掩映在葱郁的梧桐树下,森严又冷寂,与这个科技高度发展的时代格格不入,像平地而起的旧时代古墓。
洋楼大门紧闭,四面窗户也关着,透过窗户看向里面,黑漆漆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。
事实上,屋里是有人的,只是没开灯。
窗外路灯的光照了一缕进屋,然而橘色的暖光照进屋里后却变冷了,似乎连灯光都怕这间房子,或者说是在怕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。
屋里总共八个人,却没一个人说话。
梁靳深不开口,没人敢吭声。
梁衍从进屋后跪到现在,已经跪了十分钟了。
梁靳深不说话,他就不敢站起来。
屋里死一般的静,静得谁要是呼吸声重一点都能听见。
于是所有人都控制着呼吸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梁靳深坐在窗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,右手夹着一支雪茄,没抽,任由那支雪茄燃烧。
他只在梁衍进屋时说了句:“想要我死?”
“四叔!”梁衍扑通一声跪下,“四叔,您怎么会这样想?我怎么可能想要您死,绝对没有那种想法!我一直都很靳重四叔,您就是我的偶像,是我心中的神!”
神?
梁靳深没说话,只是眼神越发冷了。
造神容易,毁神更容易。
梁衍低垂着头挺着背,跪得腰酸腿痛,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,但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,只盼着眼前这尊活阎王能手下留情,少折磨他一点。
梁靳深两指夹着雪茄送入嘴里,用力吸了口,随即将雪茄摁进烟灰缸,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前,五指掐住梁衍的脖子往上抬,迫使他抬起头来。
“跟我玩心眼?”
梁衍被掐得说不出话,连连摆手。
梁靳深目光冷厉地看着他:“梁衍,你还不够格。”
他手一松,梁衍摔在地上。
他嫌弃地在梁衍身上擦了擦手,然后一脚踹在梁衍肩膀上。
梁衍被踹得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气,呼吸声重得像是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