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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刚下过一模一样的餐品,电话打来再确认一遍。曲邬桐惊讶:“能查到下单人吗?”
对方回:“姓梁,上面就写了一个姓。”
曲邬桐:“……”
她和梁靳深认识实在太久了,她在什么心情下,喜欢做什么,吃什么,全被梁靳深摸得一清二楚。
就好比她是一趟列车,几点到达哪里,途中会经过什么风景,他全盘掌控。
那天后来,曲邬桐退了自己的订单,和江溪月就在家吃着梁靳深点的披萨和炸鸡啤酒。
江溪月说:“有一个这么了解你的人多好,做什么都有默契,不用说话,连面都不用见,脑电波就会互相传输。”
她用力碰了碰闺蜜的啤酒罐,夸张地喊,“这是未来科技都没法企及的领域,你俩超前实现了。”
曲邬桐白她一眼:“这么高级的未来科技送你了,好否?”
江溪月嘻嘻笑:“要不起。”
梁靳深将她面颊上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净,随后道,“去洗把脸。”
曲邬桐也清楚自己多半变成了花猫,多半不好看,所以二话不说往洗手台走去。
而在她离开片刻后,沙发一响,梁靳深来到门口。
她擦了把脸后转身,问道:“那你呢?”
“打牌去,裴以恒那缺人。”梁靳深准备换鞋,还是俯身的姿态,脊背微弓,话里没太多情绪,“你去吗?”
“我不会。”
“睡吧。”房间里只有一张床,怕曲邬桐拘谨,他补了句,“我不会回来。”
打不了几轮,天就亮了,的确没有必要再睡。
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,曲邬桐有些许的失落,神色一下低沉下去。
许是有所察觉,梁靳深眉尾呈现出微妙的弧度,唇边略带笑意,“曲天?”
他也不是全无想法。
曲邬桐盘算一下,点了点头。
“到时候我发你地址。”梁靳深说着,身侧传来敲门声,手臂一伸,打开门,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侍应手上拿着的东西,他顺手接过,“麻烦。”
侍应离开后,梁靳深直接将东西放在桌上,嘱咐她,“换件衣服睡觉,稍微深服点。”
没有愿意和刚刚离婚的男人打牌,就怕他杀红眼,三缺一,他得赶紧过去,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,身后忽然传来曲邬桐细若蚊蝇的声音,“等等……”
梁靳深一顿,“怎么了?”
“这个。”曲邬桐直接将装着避孕套的盒子从衣服底下拿上来,指尖捏着,“真、真的不做吗?”
应该他也是想的吧,不然不会让人送这个来。
可能刚刚的矜持,也就意思一下,等着她主动而已。
“做什么?”梁靳深转身,随后目光落在曲邬桐的手上。
方方正正的盒子,还是他最常用的品牌。
离开火神庙时,出口处的义工说:“今儿个北京难得好天,昨晚一场大风,好像把雾霾都吹走了。”
曲邬桐抬头,可不是,她在北京这些天没一个好天,这会儿天空碧蓝如洗。
还有鸟飞过,雀跃在枝头,叫声清脆,是快乐的。
回来和曲邬桐提起,说是没多少钱,就几十万。
后来还是被曲邬桐知道了真相,曲邬桐气得大哭。
曲邬桐不仅仅气他豪赌,还气他撒谎欺骗,后者比前者更严重。
那是曲邬桐第一次被气哭,也是梁靳深第一次跪在她面前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