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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消失,没过几秒又恢复原样,曲邬桐的眼睛依旧没有望向梁靳深,语气稀松平常。“算是。”
她昨天本就露出了些破绽,梁靳深的观察力又一向敏锐,现在说谎反而显得欲盖弥彰。
狭窄的卧室里沉默少顷,曲邬桐抿了抿唇,算是给出一个蹩脚的解释。
“当时两个学校隔得近,没听过说不过去。”
意思就是,在佛罗伦萨那晚,是先睡了你,得知你的名字,才知道大家说的那个人就是你。
说完后,也不管梁靳深是什么反应,曲邬桐从床上抓起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裙子粗粗套上,莹粉的脚趾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。
手机上显示的赫然是方才查到的衬衫价格,但这价位实在让人肉痛,多看不了一眼。
曲邬桐微叹一声,心里盘算着这周都只能吃泡面了,还是咬咬牙继续道。
“那件衬衫我会直接买了新的发到你家里。”
她微微低头,乌黑的发丝垂落,隐约露出后颈处青年吮吻多次的红印,却浑然不知地找着昨夜不知甩到哪里去的一次性拖鞋。
“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给你发的包裹,我也可以直接微信转账给你——”
她忍着喉咙口的哑意,很有条理地整理思路:“但我在国内的卡最近有点拮据,你不介意的话,过两天再转给你。”
说了那么多,旁边的人却一声不吭。
曲邬桐找到了在花盆后面仰翻的拖鞋,有些疑惑地抬眸,冷不丁撞进一双深沉的眼眸中。
这人平时习惯懒散模样,却也挡不住周身散发的淬厉气质,如今不苟言笑起来,就越发像极某种伺机而动的肉食动物,无端让人心尖一颤。
曲邬桐琢磨了下自己的言论,没发现有什么不对,下意识地问:“怎么了?”
梁靳深只是喉口发出一声冷笑,伸手捞起地毯旁的裤子,言简意赅。
“随你。”
顷刻间,他又恢复了平常散漫的样子,曲邬桐安下心,将适才一闪而过的奇怪抛之脑后,紧接着,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——
怎么让梁靳深体面地从她家走出去?
梁靳深打来的电话,她总要停顿一会儿才会接听。
“项链修好了。”男人的声音深缓而又清晰。
曲邬桐推测,他此刻处于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下。
原来和她打电话,是需要避着的。
她深吸口气,不再往别处想,而是回到他说的这句话上来。
项链修好,就该还给她了。
梁靳深此刻没有出声,悄无声息地将主动权交换过去。
正常情况下,两人见面只有一件事要做,否则,没有必要见面。
梁靳深完全可以让人将项链直接送到她这儿来,此刻打来电话,应该有那方面的意思。
可他们不是昨天才做过?
“过几天,行吗?”她小声道,面颊绯红,眼底泛着雾气,“我昨天回来,腰好酸。”
她说完,电话里仍旧沉默。
曲邬桐忍不住补了句,“还是,节制一点吧。”
要不是耳畔忽然传来道呼吸声,她还以为,梁靳深直接把手机晾到一旁了。
随着略微粗重的气息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梁靳深低沉的声音,“就只是,还条项链。”
“那我把我家地址给你,你直接寄过来。”曲邬桐下意识道。
说完,她捂住自己的嘴巴,懊恼不已。
曲曲她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