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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用牙齿把嘴唇咬得红红的,然后才举着酒杯挤上前去,心里有些豁出去地想着,伯爵既然喜欢送一衣柜的裙装,应该也会喜欢面具上带钻石,长头发编着麻花辫的人。白雾泽有些忐忑,能搭上话吧,总不至于拎着他的领口说一看他就不像贵族不配和他说话,然后把他丢出宴会厅。
艰难挤进人群的过程受到很多贵族的侧目,眼神都充斥着不满和隐约的嫌弃,想和伯爵搭话想疯了吧?一个没有礼貌不注重礼仪的男人,伯爵甚至不会看他一眼。
白雾泽很明显接收到了这些不甚友好的目光,他不太明显地喘着气,发觉自己似乎有些轻微的呼吸过度,刚刚水润的唇瓣很快又变得干燥,他不好重复刚才自己的动作,只好借作抿酒来湿润自己的双唇。
喝酒的瞬间他垂下眼睛,不知为何,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,明明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场景,带给他的却是熟悉的恐惧。
脑海中忽然跳出杂乱无序的想法,他有些迷茫又感到委屈,为什么仅仅因为下班坐公交车就进入到游戏世界,为什么明明只是作为设计师应酬却要劝他喝酒,还总被教育就是因为不识好歹才永远得不到重用,进公司六年了只能干零碎的杂活,为什么到了随便一个世界他还是会受到这样毫无根据的恶意,就好像他一直都是错误的一样。
直到浓烈的酒意进入口腔划过喉管,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喝了一大口,而杯中酒的度数真的不低,强烈的灼烧感简直贯穿他的身体,他感觉整个胃都在发烫,呼出的气都是热的。
陈师列原本就在很不耐烦地应付身边的人,他本来就讨厌吵吵嚷嚷的环境,现在更是想要把围在他身边的人一人一刀带走,眼看着人越来越多,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,口中全是虚与委蛇的捧场和字里行间的试探,陈师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攥着高脚杯的手越来越紧,硬生生忍着没给眼前又矮又胖的男人一拳头。
说的什么玩意?让他和他的表妹结婚?他有病啊?
面前的胖男人仍旧在极力劝说,眯笑的眼睛里全是算计,正当他变本加厉的时候,变故陡生,后面的人群突然骚乱起来,接着一道尖锐的男声响起:
“你挤什么挤啊?刚才就看你在往我们这边挤了,本来没想说你的,但你那酒杯能不能拿稳一点?都撒到我衣服上了,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?”接着故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,“我知道你想引起伯爵的注意,但也不用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吧?”
他伸出长长的食指使劲戳眼前男人的胸口:“像你这样拙劣的手段让公爵注意到你了又怎样?不会觉得丢脸吗?”
所有人都转头关注旁边事故的时候,陈师列心道好机会!于是乘人不备,一个拳头轰向胖男人后脑勺,接着装模作样错开一步,在胖男人捂住自己脖颈龇牙咧嘴回头之前,假装关心乌龙发生的宴会主人,探出头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,但是等真正看到人的时候,他的心脏突然猛地一颤,随即用力拨开身边围住的人走过去。
带着面具的男人即使只露出不到一半的脸,他还是立马就认出是自己从进入游戏世界开始就在寻找的人,而此刻对方有些呆呆地举着酒杯,被一个又细又长的男人戳得步步后退,面具下露出的双眼透露出些许歉意和受伤,在男人连环炮一样的攻击下他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人。
白雾泽觉得自己真是有些醉了,眼前人说的话迷迷蒙蒙听不清楚,只觉得声音尖得像自己耳鸣,持续不断地响着,倒是身上被用力戳的地方传来些痛感,面具下的眉毛不太开心地皱了皱,白雾泽想让他闭嘴,然后顺着自己的心意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倒在眼前人的头上,聒噪果然一下子停止了,身边细碎的交谈声一下子消失,宴会厅的中心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