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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:“那长公主……是还打算继续让我……”赵明臻反问道:“不然呢?”
越乔深吸一口气,道:“是,我明白了。长公主,我去换身衣裳,马上就来。”
赵明臻却叫住她:“今日就算了,再折腾也练不了多久。”
她隐晦地看了越乔一眼,道:“你回屋里去,好好想一想。”
越乔听明白了她让自己想什么,没有多问,很快退下了。
——
因着下午没事,日头也不错,赵明臻索性把自己的头发又洗了。
洗其实好说,但她的长发又密又厚,弄干是一件难事。
燕渠从军营里回来的时候,她正躺在摇椅上,盖着毯子晒太阳。
在躺椅后头,有两个小丫鬟正在给她烘薰炉上乌缎一样的长发。
燕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,一时间啧啧称奇:“长公主当真对得起太后与先帝。”
半躺着的赵明臻先是一愣,再是一惊。
时移世易,居然还有她听不懂他隐喻什么的时候?
见她眼神变换,燕渠勾唇道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长公主宝贝头发,自然很对得起他们。”
他说起促狭话时,眉眼依旧是冷峻的,只有唇边那一点点笑,看起来格外的嘲讽。
赵明臻又想捶他了,但是她确实很宝贝自己的头发,因此只一动不动地瞪他:“你且等着我和你算账吧!”
燕渠一本正经地和她打嘴仗:“长公主上午还说要赏臣,这么快就变卦了?”
“赏是赏罚是罚。怎么,你想反驳本宫的决断?”
燕渠唇边笑意渐深,抱拳道:“那臣先去洗沐,一身军营里的臭气,省得把殿下的头发给染了,帐上再加一笔。”
……
晚间回到正房寝屋里的时候,赵明臻的发尾还有些湿。
滴水成冰的天气,也没办法。
她半绾着头发,手上捧着本兵书,听到燕渠的脚步声也懒得抬头,习惯了。
燕渠目力很好,在数丈远就看清了书上的内容,不由挑眉
道:“这本书,从前长公主在京城也翻过。”
赵明臻掩唇打了个呵欠,道:“那时只是看着玩儿,现在感想有些不同了——你过来。”
她把书扣倒,又抽出夹着的一张纸,将它展开在桌面上。
是一张舆图。
早先燕渠留下的勾画还在。
燕渠在她身边留着的椅子坐下,不待她说,便自觉拿起了笔。
“长公主这回,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北狄怎么分呀。”
她的语气轻飘飘的,仿佛是在分饼。
不过很快,等她注意到他的握笔姿势之后,语调又严厉了起来。
“你这握笔——到底是和谁学的?”
赵明臻忍无可忍,捉了他握在笔杆上的那只手,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掰开,重新调整成一个正常的姿势,再拿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你熟悉北狄,帮我想想,那些小部落里剩的北狄人……要怎么拆开来安排才好?”
屋内很静,静到燕渠能听到自己的心跳,也能感受到她腕间的脉搏。
他几乎屏气凝神,才能思考她说的问题,开始在她的轻握下动笔。
赵明臻倒是没走神,她认真看着他笔下的墨迹,渐渐松开了他的手。
两人讨论了一会儿。
不过这样大的事情,不可能